“周太太,到底剜不剜?”
我缓缓收回手。
“不剜了。”
我当着他的面,将那颗染了黑气的妖丹捏得粉碎。
深夜,我在卧室里忍不住咳血。
周景墨推门而入,手里端着一碗药。
他坐在床边,轻轻抚摸我的头发:
“阿窈,趁热喝。”
“医生说,再调养几天,我们就能做最后一次试管了。”
我盯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,轻声问他:
“景墨,公司资金周转开了吗?”
他神色不变:
“快了,等下周那笔款到账,我们就去最好的医院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周景墨开始用谎言糊弄我。
我低头,看着腕间只剩六道的红线。
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夜。
那时我刚渡劫失败,躺在雪地里,浑身是血。
他把我抱回周家别院。
用银刀划开自己的手腕,将温热的血一滴一滴喂进我嘴里。
“喝下去。我查过典籍,合欢宗妖族最怕寒毒,人血最能暖经脉。”
昏沉中,我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可他还是固执地割了第三次腕。
后来佣人告诉我,那三天他足足流了三碗血。
醒来时,我第一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