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贺知年告白。
他说现在要以学习为重。
可转眼，他就搂着隔壁班花在楼道亲得忘我。
他跟好兄弟吐槽:
「兄弟我长这么大，还没见过像宋乔这样的舔狗。
「满脸痘痘，又矮又矬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，还想当我女朋友？
「要不是看在她听话又有钱的份上，多跟她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。」
我没再纠缠，只要肯放弃，好看的人又不止他一个。
可后来，他却将我抵在墙角，眼尾微红:「别再喜欢他了，回头看看我好不好？」
毛毛虫会蜕变成蝶，我为自己从萤到飞。
1
午休被尿憋醒，我轻手轻脚越过同桌，打开教室后门，却在拐角撞见两道人影在楼道里亲得难舍难分。
暧昧的声音让我尴尬得不知进退。
这两人也太大胆了，教导主任抓这么严，他们都敢顶风作案。
我不好意思旁若无人地上楼，正要转身换个厕所，无意间看到了当事人的脸。
是贺知年和隔壁班的班花唐歆怡。
我站在拐角，像个偷窥者一样，只觉得手脚冰凉，脑袋一片空白。
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慢慢走近贺知年。
一开始他对我态度冷漠，如今我成了唯一走近他身边的女生。
不久前我鼓起勇气和他表明心意，他没有明确拒绝，只说暂时不想谈恋爱，等高考完再说。
我以为我对他是特别的，没想到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。
学习不是拒绝恋爱的理由，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借口罢了。
午休结束，我趴在桌上奋笔疾书，坐我身后的贺知年抬脚踹了踹我的椅子。
「宋乔，我渴了，去给我买瓶水。」
想起中午看到的，我下意识想拒绝。
贺知年却说:「你不是说喜欢我吗，连这都做不到，还想做我女朋友？」
我捏了捏手中的签字笔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还是起身准备去往小卖部。
谁知刚走出教室，就听到一阵哄笑。
「贺知年，还得是你啊，把学委训得服服帖帖的。」
「是啊，我要有你半分本事，还愁找不到对象？」
只听贺知年吐槽:
「兄弟我长这么大，还没见过像宋乔这样的舔狗。
「她难道没点自知之明吗

《萤火飞散的夏全局》精彩片段

和贺知年告白。
他说现在要以学习为重。
可转眼，他就搂着隔壁班花在楼道亲得忘我。
他跟好兄弟吐槽:
「兄弟我长这么大，还没见过像宋乔这样的舔狗。
「满脸痘痘，又矮又矬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，还想当我女朋友？
「要不是看在她听话又有钱的份上，多跟她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。」
我没再纠缠，只要肯放弃，好看的人又不止他一个。
可后来，他却将我抵在墙角，眼尾微红:「别再喜欢他了，回头看看我好不好？」
毛毛虫会蜕变成蝶，我为自己从萤到飞。
1
午休被尿憋醒，我轻手轻脚越过同桌，打开教室后门，却在拐角撞见两道人影在楼道里亲得难舍难分。
暧昧的声音让我尴尬得不知进退。
这两人也太大胆了，教导主任抓这么严，他们都敢顶风作案。
我不好意思旁若无人地上楼，正要转身换个厕所，无意间看到了当事人的脸。
是贺知年和隔壁班的班花唐歆怡。
我站在拐角，像个偷窥者一样，只觉得手脚冰凉，脑袋一片空白。
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慢慢走近贺知年。
一开始他对我态度冷漠，如今我成了唯一走近他身边的女生。
不久前我鼓起勇气和他表明心意，他没有明确拒绝，只说暂时不想谈恋爱，等高考完再说。
我以为我对他是特别的，没想到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。
学习不是拒绝恋爱的理由，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借口罢了。
午休结束，我趴在桌上奋笔疾书，坐我身后的贺知年抬脚踹了踹我的椅子。
「宋乔，我渴了，去给我买瓶水。」
想起中午看到的，我下意识想拒绝。
贺知年却说:「你不是说喜欢我吗，连这都做不到，还想做我女朋友？」
我捏了捏手中的签字笔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还是起身准备去往小卖部。
谁知刚走出教室，就听到一阵哄笑。
「贺知年，还得是你啊，把学委训得服服帖帖的。」
「是啊，我要有你半分本事，还愁找不到对象？」
只听贺知年吐槽:
「兄弟我长这么大，还没见过像宋乔这样的舔狗。
「她难道没点自知之明吗，满脸痘痘，又矮又矬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，还想当我女朋友？
「要不是看在她听话又有钱的份上，多跟她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。」
恶劣的笑声穿透木门。
我与他的死对头段书弈隔着玻璃对视。
他懒懒地倚靠着椅背，眼神古井无波。
我深吸了口气，转身走向厕所。
临到上课我才回到教室。
贺知年等得不耐烦。
「怎么磨磨蹭蹭的，买瓶水也要这么久吗？」
见我不理他，他又伸脚踢了下我的椅子。
「喂，我水呢？」
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。
他「啧」了一声:「宋乔，你吃错药了吧。」
一下午，他都赌气似的没再找我说话，放学的时候还故意大声喊我同桌:「秦悦，明早把作业借我抄下。」
往常他都是抄我的，为此我每天都早早地到学校，只为了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把作业做完。
秦悦不明所以:「你不是都抄学委的吗？」
贺知年看了我一眼，「哼」了声，没说话。
我知道，他在等我主动求和。
可这次，我不想再委曲求全了。
2
第二天，我特意在家多背了二十分钟的英语单词，到学校时，刚好早读课开始。
我迎着贺知年的目光走向座位。
刚坐下，他用圆珠笔用力戳了下我的后背。
「喂，宋乔，你脸上沾了面包屑。」
他嬉笑着，声音散漫。
我摸了下，什么也没有，知道又是他惯用的伎俩。
以往闹矛盾，如果我不搭理他，他都会用恶作剧或者自以为好笑的玩笑来缓和气氛。
那时我吃他的颜，再加上觉得他本性不坏，便顺着楼梯下来。
可现在，我才看清，他的灵魂是多么丑陋。
见我没理，他又猛戳了两下。
尖锐的痛意传来，我蹭的一下站起身，椅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。
「老师，我想申请换座位，贺知年影响到我学习了。」
贺知年气急败坏，在我身后咬牙切齿:「靠，宋乔，你脑子有泡吧。」
班主任之前就有意给大家调换座位。
二模考试前她说这次按照排名先后，自己选座位。
我成绩优秀，二模更是超常发挥，超越了常坐第一宝座的段书弈排名第一，自有很多同学想和我做同桌。
等轮到贺知年选座时，我身边的位置都已经被选完了。
「学委，剩下的两个月多多指教～」段书弈单手支着头，腔调懒洋洋的。
我诧异地看着他:「你不是一直以来都一个人坐吗？」
段书弈因为成绩优异，在老师那儿有特权，他喜欢一个人坐，老师便将角落的位置留给他，高二分班至今，他的位置从未动过。
他理所当然道:「这你就不懂了吧，《孙子兵法》有云，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。」
原来是因为这次考试被我赶超了。
也对，段书弈这人一直是市一中的传奇，不论大大小小的考试，他都能稳居年级第一，从未跌下来过，这次失误怕是要让他耿耿于怀很久。
3
放学后，贺知年拦住我。
「宋乔，我们好好谈谈，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？」
就着灯光，我仔细看了下他的神情。
别扭的，厌烦的，不耐的，唯独没有歉意。
我紧了紧拳头，忍住踹他的冲动。
「和我说话你不是嫌恶心吗，还上赶着过来干嘛？贺知年，你这么贱吗？」
贺知年愣了愣，有一瞬的慌张。
「你都听到了？」
我冷笑出声，越过他，头也不回。
他从身后追上来，语气夸张:「不是吧，这么小气，开个玩笑也不行？」
我停下脚步，认真看着他。
他摸摸脸颊:「怎…怎么了？」
「真羡慕你脸上的皮肤，保养得真厚。」
他面含怒气，眼中愠色渐浓。
我笑了:「不是吧，这么小气，开个玩笑也不行？」
贺知年黑了脸。
我不愿再和他啰嗦，转身扬长而去。
「操！」
身后传来贺知年暴躁的怒吼，以及垃圾桶被踹翻的声音。
第二天中午，趁班主任没来，贺知年搂着唐歆怡高调官宣。
在大家的尖叫和起哄声下，他挑衅地看了我好几眼。
可惜我无动于衷，只一味地刷题。
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，不属于我的东西绝不惦记分毫。
身侧的视线太过强烈。
我叹了口气，放下笔:「对着这张脸你也能看这么久？」
段书弈枕在手臂上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。

「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，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，我这人最不看的就是脸了。
「再说你原来长得挺好看的，是贺知年那家伙没眼光。」
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小声，我没听清，问:「你说什么？」
他耳尖微红，似乎有些害羞。
「我说——论美貌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好看的嘛？」
我被噎了一下。
想想也有道理，段书弈漂亮得不像话，如果扮女装，绝对是校花级的人物，贺知年在他面前连小弟都称不上。
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太过孤傲，或许会是我追逐的首选。
「那你看我干嘛？我脸上有东西？」我不自觉摸了摸脸。
他笑了笑:「我以为你会哭，还在想要不要帮你借点纸，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。」
我露出死亡微笑:「听我说谢谢你，因为有你，温暖了四季。」
段书弈毫不客气地应下:「不用谢，作为同桌，都是我应该做的。」
我无语了片刻，直接把桌面的书堆从左侧挪到右侧，隔绝他的视线。
这么好看的一张脸，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欠欠的嘴。
讲台旁的贺知年看着我与段书弈旁若无人的互动，气得面色铁青，连唐歆怡喊他都没听见。
4
随着高考临近，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越来越小。
两位数向个位数的跃进，使得教室里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就连个别不爱学习的同学也被这种氛围带动，变得勤学好问起来。
比如贺知年。
「宋乔，这题什么意思啊？」
我看了眼，竟然是最基础的函数问题。
没忍住小声嘀咕:「你上课都不听的吗，这都不会？」
他顺势坐在我旁边，嬉皮笑脸道:「你给我讲讲我不就会了嘛。」
我:「……」
老师讲了三年都没讲通，我花几分钟就能搞懂？
虽然这么想，但我还是讲给他听了。
「你先看函数的单调性，如果内函数单调递增，外函数单调递增，那么复合函数也是单调递增……」
他一会儿看看题，一会儿看看我，眼神依旧透着迷茫。
连续讲了两遍，厌蠢症犯了，我开始不耐烦了。
虽然自从决定放弃后我就将他当做普通同学，可普通同学也不能这么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吧。
我忍住不耐，问:「还有哪里没懂？」
贺知年挠了挠头:「单调是什么意思？既然有单调是不是还有复杂？」
我:「……」
好嘛，上课这是一点都没听啊。
我正要礼貌将他请回，段书弈拿着我的水杯回来了。
「贺同学，这是我的位置，麻烦让让好吗？」
贺知年头都没抬。
「段书弈，你没看到我在向学委请教问题吗？」
段书弈嗤笑:「连单调性都不懂，我劝你还是从高一再学一轮吧。」
贺知年恼羞成怒，把作业本一摔站了起来。
忽然，他看到段书弈手上的粉色HelloKitty保温杯，怔了怔，嘲弄道:「段书弈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乐于助人啊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