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醉。
失去意识的瞬间,脑海里是孩子叫“妈妈”的美梦。
再睁眼的时候。
我的喉咙里插着氧气管。
我急切地打手语询问。
“手术怎么样?”
韩松青眼眶泛红,脸上满是心疼。
“你的声带受损太严重了,手术失败了。”
我对着镜子摘下脖子上的纱布,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尽管不想接受这个结果,但是当初是自己种下的苦。
韩松青每天来看我后就着急的赶回去工作。
我体谅他,劝说他不用来看我。
护士们对我莫名的怜惜,很是照顾我。
直到我无意听见她们私下讨论。
“你们都知道吧,1102号做声带修复手术的画家那件事。”
“谁不知道啊,本来的主刀医生是专家团队,结果临时被钟氏集团请去国外做讲座了。”
“后来做手术的实习医生本来不答应的,画家的老公给他写了撇清关系的保证书。”
我双腿发软,撑着墙走回病房。
等到医生轮班时间,我打发走护士,走进了排班室。
手术排班表上原本的主刀医生名字被划掉。
旁边批注着,“家属要求更换。”